昨夜我住在新化维山上

与从邻边三联峒爬过来的

一条冰冷的竹叶青同住

我用我的体温

温暖快要被竹叶

同化的美女,注入爱

半夜它从我的梦里醒来

像一列高铁,哗哗地

蹿出我的梦境

今天早晨醒来

我失去了许多体温

冷飕飕的我

浑身发颤

像一个产床上刚分娩的女人

你说我昨晚都干什么了

是失去了,还是得到了

突然房东老板走进来

“哇!木匠大诗人

你昨夜裸睡?

大门敞开,山里风大,

不会感冒了吧?

难怪昨夜满山的虫子

叫声那么大!”

昨夜满山的虫声

一阵紧似一阵

一拨一拨冲进我房间

我被虫声灌醉了

失去了记忆

原来那条蛇

是因受虫声惊吓后

在慌乱中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