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坚持黔东的革命斗争中,我们英雄的战士和广大的人民,为保卫根据地、配合军团主力行动,与敌人进行英勇的斗争。许多战士和人民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谱写了一曲可歌可泣的壮歌。
红二、六军团开始长征
红二、六军团主力撤离后,敌人进攻根据地中心区,淇滩大队第一分队长黄海仁,率领游击队在淇滩一带阻击敌军。当敌人向瓦厂坝方向发起进攻时,设在瓦厂坝的黔东特区革命委员会处于危急之中。他们知道,穷人的政权来之不易,绝不能让敌人进入特区的心脏。他率部急速回援,奋不顾身,与敌战斗,光荣牺牲;杨家湾游击大队副队长何帮中,在打退敌人的进攻后,顽强追击敌军,英勇牺牲;黔东独立师的战士们在梵净山与敌人的战斗中,弹药缺乏,他们就用滚木、擂石抗击敌人,坚守阵地,敌方资料中有一段记载我军战士的话:“……遇有死守阵地之匪兵,虽极少数,抵死顽抗,非有上官命令,决不撤退,匪对于邪说(指红军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引者注),麻醉甚深,故拥护匪首,甘心效死。”敌人虽从反动立场描述我军,但也真实地道出了我红色战士们的素质和勇敢顽强。在迓驾战斗时,一位战士被俘,被敌捆在树上,他痛骂敌人,惨遭杀害;马吉山团长掩护部队撤退时,不幸中弹,在生命的最后一息,他高呼:“同志们,要和敌人战斗到底”,“打倒国民党”“中国共产党万岁”。……许多这样的英勇战士,为革命流尽最后一滴血。
在艰苦斗争的环境里,人民群众与我们同甘苦,共患难,他们为部队侦察敌情,传递消息,为我们煮饭,打草鞋。我们为解决弹药困难,自己生产火药,群众积极协助。一位农民简才英(女)在帮助我们制作时,不幸失火烧死。部队撤离黔东特区时,许多全家随军行动,女游击队员张国云一家母女三人随秦育青同志的队伍行走,帮助部队,后来被敌打散后,流落他乡。……黔东人民在为保卫苏区坚持斗争中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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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地被敌人占领后,各地土豪劣绅,杀气腾腾地组织了“清乡队”,许多乡苏维埃主席和红军战士、游击队员被杀害。枫香溪的游击队员王帮俊被捕后,敌人穿上他的锁骨。他怒斥敌人,被割掉舌头而惨死;印江红木树的自卫队员何代杨,被“清乡队”匪徒惨无人道地敲开头盖“点天灯”;南克寨乡苏维埃主席黄前兆,被敌人用锥子活活刺死;在川河盖被打散回家乡的独立师战士谭绍成,也惨遭各种毒刑(后来机智逃出虎口,幸免一死)。
面对敌人的疯狂报复,红军战士和人民威武不屈,一位红军伤员在被敌人杀害前,高声朗颂:
打铁不怕火烫脚,革命不怕砍脑壳;
只要干人得解放,为了革命死也乐。
多么英勇的革命气概!表现了我军战士为人民的解放事业视死如归的高贵品质。
沿河蛟岩乡水田坝农会主席孔朝廷,被土豪、“清乡”队长黄仁佑抓去,多次受到严刑拷打,伤势过重,不久死去。临终前,他给儿子孔永安写下这样一份遗嘱:“民国甲戍年,水田坝火烧宅孔朝廷任农会主席。红军去后,孔朝廷被黄仁佑吊(抓去),考(拷)问朝廷:红军有多少人?孔朝廷说:人多我数不清楚。又问:枪有多少?孔朝廷说:枪有的是。黄仁佑说:将孔朝廷捆去吊打!孔朝廷死都不招认。孔朝廷身体受伤,已不得好了。孔永安,你今后要好好读书,我红军队武(伍)很多,等到我红军回来,你一定要替要我伸冤报酬(仇)。孔永安,你要与土毫(豪)彻底斗争下台(到底)”。 从这份语言质朴的《遗嘱》中,我们看到这位普通的农民,在残暴的敌人面前是何等的坚强!敌人追问根据地里的情况,他 “死都不招认”;对红军,他是多么的热爱,坚信革命会胜利,红军要回来的;对敌斗争,他的立场又是何等的坚定,教育后代,要继续与土豪斗争到底。这是反映千千万万坚强的黔东苏区人民的一份珍贵的历史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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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后,松桃迓驾人民出钱、出料、出工,修建了一个大的红军墓;酉阳龙潭人民坚持保存王光泽师长遗骨于当地,还修建了烈士陵园;秀山川河盖人民要求政府修建战斗纪念碑;印江苏家坡人民两次迁移红军尸骨中,将烈士三块现大洋,两发子弹埋入坟墓等等,都反映了黔东人民对红军烈士的崇高敬意和无限哀思。
英雄的战士,坚强的人民,他们的不朽业绩,将永垂青史!